上文是我两年前写的安妮-莱博维茨(Annie Leibovitz)和苏珊-桑塔格的八卦,当时我看了她拍摄的一些照片,一些她本人的照片,一些她们的故事,添加作料,搅拌在一起。记录片修正了我当时的一些观点,比如说,我理解了她对“同性伴侣”,“女同性恋”这类字眼的回避,在电影里她也没解释什么,只是指着桑塔格临终前的照片说:“当时她在医院里,我为她拍的,三天后她去世了。”然后哭了起来。她旁边站着一个小女孩,管她叫妈妈,名叫苏珊-莱博维茨。
著名时尚摄影师安妮-莱博维茨(Annie Leibovitz)
那是一组被染成绿色的照片,女知识分子的班驳半长发已经剪成雪白短发,躺在医院里特有的那种钢架、窄仄、离死亡特别近的小床上,脸浮肿,闭着眼睛,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我还以为这是一部自大的传记记录片,自我营销的又一范例,可最终却当成了科教片来看,一部杂志文化、名流文化科教片,得宝贵经验三条:
1、贴身采访,一定得贴身采访,采访对象走哪儿跟哪儿,TA干吗你干吗,一会儿TA就注意不到你的存在,任你观察。
2、即使最微小的瞬间,也可以讲故事,也能流露人性;
3、名流文化搞出花儿来,那也是垃圾文化,莱博维茨本人,甚至《名利场》主编卡特都明白这一点,即使他们增加了这滩垃圾边缘的污秽,心里也一定得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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