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俗气
最初得知这家居民社区中的小店,还是在美食家蔡澜先生的电视节目中,夫妻老婆店主营江浙菜,先生在外招呼客人,太太在厨房里掌勺。蔡澜介绍的白灼禁脔和砂锅狮子头让人隔着屏风都似乎闻到了香味般口水直流。
禁脔其实就是猪颈肉,相传是晋元帝的随从将猪身最美味的颈下一脔供奉给他。因为每头猪只有一斤多的猪颈肉,可见极为珍贵。猪颈肉整块用高汤烫过后再切片,粉嫩的肉色中可见分布均匀的油花,爽脆中带着柔软泛着甘香。蘸点店家自制的大蒜酱油,咸鲜甘甜味更复杂有层次。另一道看起来没什么稀奇吃起来却很震惊的是狮子头,肥瘦比例适中,大小软硬恰如其分,以高汤煨过后,出奇的鲜甜柔软,令人惊叹曹太太的火功一流,掌握得好精准。
火瞳鸡汤是要提早预订的,因为必须煲足八小时。上桌掀盖的一刹那,味道汹涌澎湃地窜入鼻腔中,金黄透亮的鸡汤表面不一会儿就结起一层薄膜来。鸡汤中还加入咸猪手、鸡脚、火腿、猪皮一起炖,绝对真材实料,胶质丰富到把双唇都粘住了,一碗喝下去,是舒心暖胃的住家滋味。其他小菜也真让人喜欢,春韭烘蛋可见曹太细致的刀工,切得韭菜末细碎却大小如一,蟹黄澎湖丝瓜则外脆内嫩,生菜虾松可见只只弹性十足的新鲜小虾仁,店家对食材精挑细选对厨艺精益求精的态度可见一斑。
好奇地问店主曹先生“三分俗气”这有趣的店名因何而来,他不好意思地笑答:“因为向客人收钱,是件挺俗气的事儿。”我会心一笑,觉得三分俗气之外那七分雅气,才是令人喜爱的气质。
◇新北市永和区国光路 49 巷 8 号
上海小馆
地道上海人千里迢迢跑去台湾吃上海菜江浙菜听起来真有点无厘头,可饮食界前辈告知一定要去尝尝这家小店,倒是勾起我古怪的兴趣要去探个究竟。不吃不知道,一吃还真吓一跳。老板严选食材、手艺非凡,还带着点自己的个性和想法搞搞创新却也不走样,着实叫我越吃越起劲。
从来只听过未尝过、吃来层层惊艳的素烧黄雀,软嫩滑口红润油量的腐乳肉,鲜甜得可以吃上瘾的呛蟹,白绿相间的荠菜炒年糕,青蟹和粉丝共冶一锅鲜美甘香的青蟹粉丝煲,软烂入味的虾子葱烧乌参,用野生东星斑拆肉的干贝银牙鱼丝,用整条东星斑和大白蛤蜊大闸蟹熬高汤煨细白面的梦幻煨面,每道菜都透着好手艺和巧心思。
当最后热腾腾皮酥酥的萝卜丝饼上桌的时候,我摸着已经浑圆的肚子简直要举起双手投降,可心里在暗暗起誓要努力吃下一个绝不浪费这已是难得一见的美味。
◇新北市永和区文化路 90 巷 14 号
张小娥小吃店
出租车在保安路上来回开了两趟才找到这家大隐隐于市的小店,店外无招牌,从路边望过去也不会猜到里面是家小餐馆。原来店本来没有名字,全因老板娘叫张小娥,附近的人就以老板娘的名字给小店命名了。老板娘是大陈人,做的菜式也是大陈风味。大陈岛在舟山群岛,菜式和江浙菜近似,以海鲜为主,但也要比一般的江浙菜来得更重口味更咸鲜一些,夹杂点微酸。小店所在的社区也是大陈社区,当年岛上的居民来台后就在这里安了家,老板娘就顺势做些家常菜。
招牌鱼面是用新鲜鳗鱼和地瓜粉打成,煎过再日晒,再加入笋丝、芹菜、香菇、肉丝、胡萝卜丝快炒,吃起来特别鲜甜,很有嚼劲。姜汁米粉是以前大陈人坐月子时吃的,鳗鱼干、樱花虾、芹菜、肉丝、金针菇等材料丰富,爆香后搭配米粉,撒上大量的姜汁,喝来鲜美,是完全没有味精的天然鲜物大集成,还有些许姜的辛辣劲。老板娘很贴心,怕米粉迅速吸尽汤汁,又附上一碗清汤,可随时添入。
◇新北市永和区保安路 36 号
客家小馆
虽然台菜近似闽南口味,但因为客家人是台湾的第二大族群,所以客家的饮食习俗菜在台菜中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们常吃的诸如梅菜扣肉、客家小炒之类的客家菜这里当然有,但味道显然要好过普通馆子不少。客家小炒是很考验火功的小菜,肉丝、鱿鱼、豆腐干、香芹的熟透速度不一,怎样炒到各自都熟而不老又不过油或出水,很考验厨师的功力。
吃到一味柚子虾,橙红色的虾身外裹着浓郁的柚子汁,甜酸正好很开胃。葱烤排骨已然酥化,因为台湾有着特别鲜甜多汁的好葱,让整道菜都提了精气神。黄金白玉是咸蛋黄冬瓜,冬瓜吸足了鲜香味却不觉得油腻。这家小店装修得爽朗干净,屋外的小庭院很富自然气息,是行家才摸得上门的好馆子。
◇新北市永和区智光街 22 号
老曹馄饨面
50 年前的老曹馄饨面,只是黄石市场外榕树下的一档小摊。半个世纪过去,小摊变成了店面,不仅附近街坊依旧喜爱,每日人流络绎不绝,更是网络订购电话宅配的热门。中午时分菜市场内摊档多已收档,但老曹的铺头却有人龙排队等外卖。
这里的馄饨不是一般见到的三角形,而是小巧的圆形。面入口滑溜顺口,馄饨皮滑肉鲜,内馅出奇得美味。原来店家不惜成本地用上每日现宰的宜兰牧场的噶玛兰黑豚,这也是供应圆山饭店等高级食肆酒店的顶级猪肉,肉味芬芳口感好,亦没有生长激素。
店主煮面的手势是传统手法,将食材放在滚沸热水的大锅中,渌面取面分面装面一气呵成,速度超快手脚利索,没有一步多余的动作。也不要小瞧这小碟自取的卤菜,不论海带、豆干、猪耳朵、卤蛋,都是店家陈年卤汁独门秘制。这 50 年不变的古早味道,简单淳朴的滋味让人喜欢。
◇新北市板桥区宫口街 37 号黄石市场内
高记生炒鱿鱼
黄石市场另一家总排着人龙长队的店家就是高记了,一个简易的小棚内有十多张桌椅坐满人,铺口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热火朝天的炉子,一个炒鱿鱼,一个炸萝卜糕。
现点现炒,一碗生炒鱿鱼上桌,满到料都要翻出碗边来。听名字本以为是一碟配菜,其实是一碗鱿鱼羹。先喝一口薄薄勾芡的羹汤,鲜美之外还有酸甜和微辣的复杂味道。再夹起一块切得很大的鱿鱼片咬一口,肉厚肥美,口感扎实硬净。最精彩的是汤中的高丽菜,浸在汤羹中还爽脆。我贪心地点了炸萝卜糕来吃,上桌还噗噗地冒着热气,金黄的外皮香酥可口,内里萝卜馅儿是糊烂的口感,蘸点特制的酸甜酱,滋味对比很鲜明。
◇新北市板桥区宫口街 37 号
黄石市场内传统集美三色布丁
这家新潮的布丁店,是在集美街市场旁以路边摊的形式生根发芽的。从满大街林立的挫冰店豆花店奶茶店中脱颖而出,靠的还是扎实的口味和无限的创意。一碗综合三色布丁,粉色、黄色、橙色的综合芋圆和黑里透亮的珍珠圆加上颗颗大蜜红豆,满满地铺在布丁上。往下挖掘,看到黄、白、黑的鸡蛋布丁、奶香布丁和巧克力布丁,有着五颜六色的视觉冲击力。口味也是料想中的棒,布丁柔嫩粉圆软糯红豆绵密,完全没有人工香精那种假惺惺的甜味,即使知道粉圆是很让人饱足的食物,也还会吃不停口。
店家很是周到,还附赠一粒小小的奶精球,让喜爱更浓烈甜味的客人放在布丁中融化了再吃。综合仙草冻很消暑,冰糖莲子很养颜,红豆汤很温暖,都吃得出店家的用心。
◇新北市三重区集美街 161 号
油库口蚵仔面线
初见这家店时真让人震惊,本猜想是传统的面线小铺,没想到是个有几十张桌子的大店,还里里外外挤满了食客。门外的烤香肠档一字排开几十根圆滚滚的香肠,香气随着噗噗的声音飘散开来,眼见大多食客点一份面线外也都会加点一根香肠,我也就自然而然地跟风了。香肠真如所闻到的那般美味,烤得肉汁丰盈饱满,还泛着淡淡的高粱酒香味,用这个搭配面线,比常见的臭豆腐更过瘾。
招牌的蚵仔大肠面线当然好吃得没话说,一颗颗肥美的大粒蚵仔肉躺在面线上勾人食欲,一吃便知是新鲜货。大肠也是精挑细选,每日一早清洗处理,店家手工制作的面线吃起来泛着天然的麦香。鲜香的汤底中有老板娘自制的油葱头,我也更喜欢加了麻辣油和辣椒油的汤头,整个味觉层次更加丰富,吃到一碗见底竟也只是三分钟的事儿。
好奇店家油库口这有趣的名字怎么来的,店员笑说店铺搬家了好多次,但都好像和加油站或者油库有缘分似的,怎么搬都在它们附近,才叫了这么一个好记的名字,有口皆碑尽人皆知。
◇新北市板桥区文化路一段 188 巷 44 号
王虾仁羹这家小店
30 多年来只卖虾仁羹这一味食物,还每日限量 500 碗,真是叫人佩服店家的专注和执着。不靠花里胡哨的菜品撩人眼,而是以独沽一味打天下,老板对自家美食的满满信心,也如同桌上这碗满溢汤汁的虾仁羹一般,叫人刮目激赏。
每一颗虾仁球都个大饱满,用调羹舀起一颗,大粒的虾仁满出调羹。虾仁外层用鲨鱼肉浆包裹着,咬一口就能看到整只虾仁冒了出来,新鲜大个儿又有弹性。虽然我一向不喜欢勾芡的食物,但这薄薄勾芡的汤汁却并不令人反感,反而因为是鲜虾的高汤底而倍感鲜美浓郁,蛋花蒜末也都画龙点睛的提味。隔壁桌也幸福地吃着虾仁羹的大叔教我淋几滴乌醋和辣椒,滋味的层次顿时更加鲜活起来。
◇新北市三重区三和路三段 86 号
冰果天堂
这是一间清澈明亮、有别于一般挫冰店窄小拥挤格局的冰果店,可以说它入型入格。洁白的外墙,整面的落地玻璃,白桌白椅简洁大方,午后的暖阳透过玻璃照进来,洒在身上叫人懒洋洋,这时候吃碗冰,真是幸福。
店里最惹眼的是台古旧的日式制冰机,修复后重新刷上的墨绿色漆令它有种复古的工业感。听闻店主为了纪念母亲,将这台已坏损的日产制冰机特地运去日本修理,再搬入店中使用。店主相信,这台古早的制冰机,制出的冰特别绵密,这才有了面前这碗冰细滑、红豆软绵香甜的红豆牛奶冰。
◇新北市中和区中安街 78 号
林员肉圆
这家店只卖两样食物,大粒肉圆和虱目鱼汤,够专注吧。肉圆用自行磨制的再来米浆做外皮,先蒸,再以低温油将肉圆浸熟,捞一颗出油锅也不会看到油附在肉圆表皮,全因外皮不吸油。打开肉圆的薄皮,只见里面馅料丰富,肉圆、笋丁、鹌鹑蛋、香菇,有各种味道和口感的搭配层次,淋上蒜蓉酱油膏酱,鲜美开胃。虱目鱼丸也是每日新鲜手作,鲜甜弹牙,搭配肉圆吃正好。店家有了这两件法宝,当然俘获了街坊的心,眼见不少人路过吃颗肉圆喝碗虱目鱼汤,做午饭也好做下午点心也好,都很美满呢。
◇新北市板桥区府中路 104 号
五味斋
本以为是一家专营汤包的小店,没想到是家餐厅,看着菜单还有一些 fusion 菜。店铺里人头济济,已经没有空座,老板娘一连愧疚地说抱歉,今日丝瓜汤包已经不卖,要改日再来。我饿着肚子表明来意,上海人大老远找来,就是想吃好吃的丝瓜汤包呢!老板娘更加愧疚,硬是安插了张小桌子给我。她的丈夫高先生也就是大厨听闻走来,和我说起了上海话。原来他是在台湾出生的第二代,从小跟着父亲说上海话,姐姐现在还住在上海呢。这般亲近和缘分好像立刻拉拢了距离,我也迫不及待等着汤包登场。
汤包是现点现包现蒸,等待的当口,高师傅送来一份卤牛脸颊肉,牛脸肉炖到酥烂,肉味香浓卤得鲜美。一会儿他又送来自制的酸梅汤,这加了 14 种药材和金桂花的酸梅汤润喉好味。汤包个个浑圆的身形真可爱,夹起一咬,皮细薄却不失嚼劲和 Q 弹,七分瘦肉三分虾仁加入丝瓜丁,令汤汁鲜甜丰盈,还嚼得到丝瓜爽脆的口感和虾的鲜美。
另一名物豆沙锅饼,表皮煎得金黄,自炒的豆沙不加猪油,绵密不腻,一片片吃不停口。高师傅推荐试试家常蛋花汤,看似一碗清汤,实则是鸡骨、猪骨连同扁尖、洋葱、昆布、木耳、黄豆芽、番茄、彩椒等 14 种蔬菜长时间熬制的,说其汤清味浓再合适不过。高师傅曾经在欧洲的多家高级酒店工作掌勺,所以自家餐厅的菜式中也会融入一些西式的元素。
◇新北市新庄区思源路 287 巷 29 号
全香豆花
台北人是真爱吃豆花的,见过吃过不少豆花店,和我们放上榨菜末紫菜末虾皮酱油的咸豆花不同,和香港人撒点黄糖粉的甜豆花也不同,他们爱加上红豆、绿豆、薏仁、粉圆这样的配料,夏天吃起来特别爽快。全香的豆花则更不同了,看着颜色就比一般奶白色的豆花更黄,吃一口,满满的奶香和蛋香袭来,味道近似布丁呢。店主大婶超级友善,看我一脸好奇就解释说,他们自己浸泡研磨黄豆,过滤豆渣后再煮成豆花,又创新地加入牛奶和鸡蛋,所以有布丁浓郁的口感和香味,也不乏传统豆花清香绵密的质感。糖水不甜腻,配料当然是根据个人口味搭配,大红豆、仙草、爱玉、地瓜、汤圆、芋圆、花生、薏仁都各随喜好。这儿还有个叫“绿豆蒜”的配料,就是香港人说的豆边,是把绿豆壳去掉后的绿豆芯,吃着很降火的。花生汤也很值得尝试,煮到颗粒还在但入口一抿即化,热腾腾的很暖心。当地人喜欢搭配油条吃,咸咸甜甜的,可以试试。另外,烧麻也是店里的拿手好货。
◇新北市板桥区府中路 105 号
五灯奖猪脚饭
熟悉台湾综艺节目的朋友肯定不会对“五灯奖”陌生吧,这个全台最长寿的综艺节目除了捧红过张惠妹等明星之外,也让黄记猪脚饭名扬天下,因为老板娘获得五度五关奖五万,从此就将自家店改名为五灯奖猪脚饭了。
小店其实乍看之下和其他小食店很近似,类似我们的快餐盒饭店。一排烧好的菜式一字排开在显眼处,客人点单服务员加料,连饭带汤放在托盘里,也可以打包带走,很方便。踏入这家店,最吸引人的就是炉子上炖着、不断扑哧扑哧冒着卤汁散发着香味的猪脚了,真是令人垂涎三尺。服务员会询问想要前段、中段还是后段哪个部位,依个人喜好挑选。我当然喜欢带点骨头的中段,加一些富含胶质的脚筋,再加几块有嚼劲的猪骨脚。腿圈也是店家引以为傲的部位,肉鲜嫩皮软 Q,各有各的精彩。猪脚都是炸过再焖一晚上,色泽光亮诱人。卤汁当然是香气澎湃肆意撩人的,咸鲜中带着甜和回甘,淋一些在白饭里实在美妙。再点几碟笋丝、油豆腐等小菜,就是很有在地情怀的一餐了。
◇新北市三重区自强路一段 119 号
阿两红茶
去油库口吃蚵仔面线的巷子口,见到骑楼下诊所前阿两红茶那小小的档口。“古早味”这几个字深深吸引了我,也正巧口干舌燥需要一杯茶饮解渴。招牌蜂蜜红茶喝来好清润顺喉,红茶微甜不涩,加入的是百分百的龙眼蜂蜜,甜度也刚刚好,是很让人一喝钟情的滋味。阿两酸梅露也是招牌之一,酸甜中透着清冽,店家用南投特产的信义青梅,腌制3 年才使用。酸梅露的配方是祖母级的,传到老板的手中发扬光大。
阿两是老板的名字,这个小小的铺子开了5 年多了。我很喜欢这样扎实不花哨的好味道,在吃完蚵仔面线往回走又经过阿两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喝了一杯金橘柠檬汁,过瘾。
◇新北市板桥区文化路一段 188 巷 18 号
前吉祥号
台北宁夏夜市附近的老圆环曾经是台北人的小吃圣地,现如今随着圆环改建,很多店家都搬到了原址附近,吉祥号却搬来了三重区,倒也焕发新生了。招牌上写着“正圆环 60 年老店”,如今已是第二代王先生在经营,他的父亲王明石曾在名店三元号工作,习得精湛的厨艺,所以吉祥号的许多小食和三元号一脉相承,但也因店家的改良而有些自己的个性。
鱼翅肉羹作为圆环的特色小吃,确实是真材实料,吃得到粗壮的散翅和饱实的肉羹,肉羹外裹着鱼浆、鱼肉和马蹄,嚼劲中带着些许爽脆,汤头鲜美浓郁。用来盛载鱼翅肉羹的陶碗也依据 60 多年前的款式定制,特别有古早味。卤肉饭是另一名物,特选了猪肩肉和后腿肉,瘦多肥少很合我口味,用中药材和酱油炒过再精炖慢卤,还透着咖喱香,很特别。而香脆可口的五香鸡卷其实不是由鸡肉做的,而是猪后腿肉腌制后,拌入些许洋葱、胡椒粉、豆蓉,再裹上腐皮炸,很好的滋味呢。
◇新北市三重区自强路一段 194 号
柳家麻油鸡
麻油鸡是台湾著名小吃,常在夜市见到,有麻油鸡的地方,总飘散着浓郁诱人的香味。我就是被这香味一路吸引着,来到柳家麻油鸡店前。店外的炉灶上翻滚着麻油汤,煮着鸡块和一些下水。旁边还有只近一米高的大筒锅,金黄色的高汤不断地熬炖着。这汤头和之前见过的麻油汤不太一样,颜色特别金灿透亮,店主笑说他们弃用老姜而改用一根根金黄饱满的竹姜,爆香后与上等北港黑麻油、鸡肉拌炒,再加入米酒调味,悉心炖制八小时,成就这锅看着亮眼闻着香浓的高汤。
点了份麻油鸡面线来吃,软嫩的鸡腿肉浸在醇厚油亮的汤头中,泛着浓郁的麻油香。吃几块后再倒入煮开的面线,口感软 Q 溜滑。另一碗麻油粉肝绵密软嫩,麻油腰花脆中带爽,另有汆烫过的鸡胸肉片,蘸些大同壶底油膏,实在鲜美好吃,难怪店家曾获得台北县麻油鸡节的“津津有味奖”。当我离开店铺看了一眼正在切鸡的老板时,竟然发现老板使用的是日本手工刀,这般细致真令人佩服!
◇新北市三重区文化北路 156 之 3 号
御源包子馒头专卖店
路过御源包子馒头专卖店的时候,只见门外二十多人排队等候,每个买好的客人都是手提半打甚至一打包子带走。店面里的多只 10 层柜子里前后左右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上百只白胖胖的包子,这包子大军实在够诱人,路过撞见的我,也不知不觉移动了脚步,排进了等候的长龙。白馒头、黑糖馒头、全麦馒头、奶油馒头、芝麻包、香菇高丽菜包、竹笋肉包、豆沙包等等有十几种,什么都想尝试的我艰难地选择了芝麻包和香菇高丽菜包。比拳头还要大三圈的包子拿在手上颇感到沉甸甸的分量,掰开香菇高丽菜包,香气扑鼻而来。这外皮胀发得很充分很均匀,蓬松的质感让人想起小时候的味道。一咬,软绵细致带着麦粉的香气。馅心当然是鲜甜美味,高丽菜依旧爽脆,顾不得稍后要吃晚饭需留肚,直接把整只包子吃完了,简单的食物只要花心思做,总会让人感动。
◇新北市三重区三和路二段 176 号
阿典新竹肉丸
即使是肉圆,在整个台湾也有好多派系。除了外皮和馅料的不同外,手捏还是入杯填馅,油炸还是清蒸,个头大小以及搭配的酱料都各有特色。新竹的肉圆是用米浆和地瓜粉调和后用手捏成圆形的,再放入温热的油中浸至滑嫩柔软,个头小巧,外皮比较透明,几乎可以看得到内馅的颜色。
阿典是 35 年的老店,老板是新竹人,当然做着一手传统地道的新竹肉圆。肉片微微腌制过,笋丁也是酸笋,吃起来有滋有味。配上红色的类似于山海酱的酸甜酱汁吃得过瘾,不时还有些许的辣味透出来。附赠的汤也是姜片清汤,这可是地道的新竹搭配法。
◇新北市三重区双圆街 58 号